從那個星球來的?
大年初一弟弟到我家﹐少不免談起工作上的種種。
記得初上工時﹐因為實在不懂外賣打單的操作以至烏龍百出﹐而水吧和廚房的大阿哥﹐是弟弟的得力助手﹐可為人真有點燥狂﹐不論笑談或憤怒﹐言談都充滿助語詞﹐只是礙於我是老頂的家姐﹐不敢直接向我發炮而已。
有一天﹐某公司打電話來說﹕「昨晚你們有人電話訂了一批貨﹐並沒有任何單據﹐要送貨嗎?」我並不清楚﹐當然要問副店長惠惠﹐而她也不知道﹐可能是店長訂的﹐但店長做夜更﹐而當時大約早上七點﹐她可能還未起床﹐唯有到水吧前問廚房大阿哥……
正在眼觀抽屉內的銀錢﹐心和腦都向著電腦的我﹐忽然聽到有人在破口大罵﹕「叫你訂貨的人死清光啦﹐你要送就送﹐打電話來問什麼?」哇啦哇啦地﹐每字每句都夾雜著性器官﹐不斷問候對方娘親﹐我不禁皺眉看過去﹐哈!原來正是廚房大阿哥!
話說外賣單是直接輸入廚房和水吧的﹐而我當時實在也錯漏百出﹐老是忘記加上外賣盒等等﹐少事而矣!加上去就可以啦﹐可樓面姐姐卻二話不說﹐總是立刻就跑出來「指控」﹐我也不會做聲﹐是自己烏龍嘛。
熱的飲品通常都是送糖包讓客人自己落糖的﹐外賣的客人對我說﹕奶茶走甜﹐我依客所說﹐找到了走甜就打在單上﹐哈哈﹐滿心歡喜﹐做到客人所需!哼!樓面姐姐第一時間跑來說﹕「熱飲自己落糖的﹐你這樣打是不對的!」第一次我唯唯諾諾﹐也沒有心思去計較﹐可第二次又用同樣理由來質問我﹐可我真的生氣了﹕對她說﹕「客人這樣吩咐我就這樣打﹐你別送糖包就成﹐無必要這樣哇啦大叫吧?是否我打上走甜﹐沖不成一杯奶茶?」
弟弟問我﹐做這份工可有受氣!「呵呵!」我說﹕「誰敢讓老頂的家姐受氣來著?」郤同時想起一件事﹐某天廚房大阿哥忽然氣沖沖走到門口 (我的位置就在門旁) 叫我一聲﹕「阿姐!」我儍儍地抬頭看著他﹕「哦?」他語音不善地說﹕「我叫你家姐呀!」而我的腦子裏盡在盤算著 A餐是什麼﹐B餐該怎樣去﹐咀裏則漫應著「乖」!好個胖胖的大阿哥眼凸凸地﹐噗的一聲跳了出門外。
噫?怎的跑得這樣快!
大年初一如實告訴弟弟﹐他們都笑掉大牙……..「你的烏龍可真到家啦!可能大阿哥當時都滿疑惑著你是從那個星球鑽出來的!」弟弟說﹕「要不是我?你一早被辭退啦!」我說﹕「切!你怎不想想要不因為你是我弟弟﹐我才不會做這份工!人工最低, 可開支最大﹐喏!人工是比最低工資略高﹐可每天要花五十元乘搭的士返工﹐還未算回程車資﹐哼!若一個不留神要賠錢﹐白做啦!每天清晨四點就得爬起床」
不過﹐有工作總比在家悶著好!現在稍為熟習操作﹐坐在位子上還可以看到人客百態!也很有趣哩!